逆CP!逆CP!
四季山庄少庄主A×神医谷小神医O的故事
IF线,既然是青梅竹马,平安长大,那不搞个包办婚姻梗说不过吧。
从故事一开始就是夫妻设定。
楔子
五湖水,天下汇,武林至尊舍弃谁,彩云散,琉璃碎,青崖山鬼谁与悲。
一首歌谣,天下异动。
时值初秋,越州城内。
“温大夫,您回去了啊?”
“是啊,今日无事,便早些歇息。”
“温大夫,刚炒出的新茶,一早就给您备下了。”
“多谢,初秋饮这罗汉沉香再好不过。”
“温大夫,多亏前些时候您给我娘诊脉,这不,她刚一好就亲手采蜜去做这蜜糕,可甜了,您可一定要收下。”
“周大娘有心了,小可却之不恭,嗯,真甜。”
温大夫...
温大夫...
温客行一出现,入耳皆是街坊四邻们殷切的呼喊声,可见他在此处人缘相当不错。
要说这温客行其人,自称是一个游方郎中,四处游历行医,不日前至越州城,见此地风光正好,便小住下来。温大夫心善,为街坊们看诊不收银钱,说是用一些吃食特产来换也可以。据说就连身边那个小丫头,也是他小时候从鬼谷恶人手中救下的,养在身边当妹妹长大。
此刻的温客行正带着这个小丫头阿湘,一路施施然而行,一身白衣纹翠竹,闲适飘逸,端得一副春风少年郎模样。
当夜,灯火通明。
阿湘一手撑着下巴,秀丽的眉眼间满是焦恼之色,算上这轮牌,今晚她是一局都没赢过。刚开始的雄心大志已经被困意磨没了,只想要耍赖。
“主人,阿湘认输了好不好,放我回房。”
“不急,陪主人我再等一会,嘘!”
纸扇刚点在阿湘欲大喊的双唇上,突然听见小院木门一声响动,温客行一双眼神发亮,不枉他多日在此地招摇过市,可算是守株待兔。
来者很急,脆弱的门随着强者的一击内力击打,轰然倒下。
进来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,手提一个半大孩子。
只见那汉子,满面蜡黄,胡渣邋遢,唯独一双眸子却是漆黑如墨,眼底寒芒点点、气势逼人。
“阿絮要进便进,毁门作什么,难到我还会拦着你?”温客行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,反手压下了阿湘下意识想要挥出的鞭子,向这二人迎上前去。
随后又是一阵紧迫的脚步声,几个纱巾覆面的黑衣人围追上来,个个手持白刃,目露凶光。
那汉子见状把少年往温客行怀中一推,从腰间抽出一柄银白软剑,回身迎敌。
以寡敌众,却丝毫不落下风,手起刀落,一气呵成。
几处剑光如柳絮飞落,顿时血花四溅。
不过片刻功夫,就已将那群黑衣人击倒在地。
解决完敌人,那人堪堪停剑,正想回身对温客行说些什么,便被拉住手往外奔去,脱口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“时间紧迫,我已备好马车行囊,快随我来。”
马车在夜道上疾驰,等行出一段稳妥的距离,阿湘掀开帘子明目张胆地打量。一双眼睛来回转悠,一会看看满脸得逞笑容的主人,一会看看自行调息的周絮,突然又转头看向惊魂未定的少年,把对方吓得一哆嗦。
都奇奇怪怪的不说话,主人奇怪,周絮也奇怪,还有这小子胆子太小不好玩。
阿湘撇了撇嘴,放下帘子,专心赶车。
宽敞的车厢内铺设舒适软垫,车身宽阔,便是四人坐下也不嫌拥挤,右侧正放一只桃木方几,温客行正坐在几前,朝少年递过一杯温热的茶水。
少年才缓过神来,只管压着头闷声问道:“我们...要去哪里....”
今夜他全家蒙难,一路逃生惊险万分,见得血光比前半生加起来都多,先是仓促间被托付给这位乞丐打扮的周絮师傅,又糊里糊涂地跟着周叔上了马车,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询问去处。
领头的公子收回直勾勾盯着周师傅的眼睛,反问他道:“你可是要到三白大侠赵岭处,张小少爷?。
张小少爷——张成岭显然有些愣住了,一个未曾谋面的人对自己如此了解,莫非他也与今夜祸事有关....周叔明显与此人相熟,那自己岂非羊入虎口。
那人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,一双眼神春水带笑,拖长调子念出那个名字来:“阿絮啊——这小子疑我。”
他原就相貌俊美、态度风流,此刻眉眼含笑,模样实在俊俏至极。
偏偏周絮视而不见,双唇抿紧。
糟糕,真生气了?
温客行见状凑过来蹭了蹭他的脸颊,委屈的看着他,问:“阿絮,你生气了?”
“……没有”周絮缓缓地摇了摇头,叹出一口气道,“温客行。”
“在呢阿絮。”
“脸过来。”周絮伸出手。
温客行看了看周絮的神情,乖乖地把脸凑过去。
那只手慢慢地伸出两指,对着他的脸颊一捏,再慢悠悠地在额头处一弹。
“嘶——”温客行揉着脸叫痛,眼眸里水雾盈盈的,一副极委屈的样子。
“你不该来,这里危险。”周絮拧眉,不动声色地将让重量靠在自己肩上。
“可阿絮在这里,我怎能独善其身呢。”温客行放下装模作样揉脸的手,挑了挑眉,目光一转,落在努力缩小自己的张成岭身上。
不知是否是错觉。
张成岭觉得他不该待在车里。
“再说,与五湖盟有旧的并非只有阿絮,我也是奉父命来救人的。”
“啊?”张成岭眨眨眼睛,呆呆愣愣的模样。
他父亲张玉森久不闻江湖事,也不许几个兄弟掺和江湖门派之争。就在张成岭为此困惑时,温客行已经三言两句解释完二十年前的结义旧事,正滔滔不绝地诉说他是如何从前几日陆续有大批人马刻意分散入城,料到他们不日就要对张家下手,故而事先准备接应的。
“那些人想要毁掉渡湖的船桨,我已经暗中阻止。岳阳派和大孤山派前几日就得到消息前来救援,想来此刻,已经赶到镜湖派。只是.....”
“只是什么...” 张成岭见他说得有板有眼,头头是道,早已被他牵动思绪,温客行一句只是,便唯恐家里再有危难。
“只是...只是未免打草惊蛇,我足有三月未见阿絮,思之若狂啊。”
话音刚落,温客行就觉修长的手指环上腰际,熟悉的气息近在耳旁,回头,正对上周絮幽幽暗暗的眼眸。
“哦,啊?”张成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戏弄了,卸下心间的大事,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。他抬头望向气定神闲摇扇的温客行,张小少爷得寸就要进尺的本性发作,促使一个好奇许久的问题脱口而出。
“那你和周叔是何关系啊?
“关系?他为乾元,我为坤泽,你说我们是何关系啊。”
.....
可惜温客行,比他更知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意思。
张成岭无言,他现在是明白,为何车内仍有空位,但阿湘姑娘宁愿赶车也不愿入内同坐的原因了。